白衣天使的起点
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我就早早地来到了师傅的家门口，门还关着，看着当时老旧的门，我暗自思忖：敲门还是不敲？来回地踱步……不能敲，等。“吱……吱”老旧的门终于打开了。师傅看到我先是一愣，后又面色缓和下来，转而又严肃地说：“洪恩，来啦！”“嗯”我点点头。师傅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：“既然来了，你先把院子扫扫。”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。我愣了一下，旋即回过神来，想起以前父亲和村里面长辈讲的一些拜师学艺的故事，想到了自古徒弟跟师傅学艺，徒弟就得像家丁仆人一样，是要给师傅家免费服务的，以此充当学费。我默默地走进院子里，在角落拿起破旧的扫帚，一下，一下开始打扫。院子不大，很快就打扫完了。这时师傅从屋里出来了，已穿戴整齐，背着药箱。他两眼扫视了一下院子，看着我边往外走边说：“还行，去把东边的药房再收拾一下。我去留庄看一个病人。”刚走到大门口，又回头说：“屋里有医书和药，你先熟悉一下吧！”“是，师傅。”我茫然地答道，回答完，顿时觉得手足无措，就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师傅的背影渐行渐远。好半天，才回过神来，战战兢兢地进了东边的小屋，那时的心里就好像做贼一般。进入屋内，东西放置得颇为整齐，南边东边各有一个一人多高的药柜，南边的药柜较小些，是层层开放式的，放着些瓶瓶罐罐，三三两两放在上面；东边的柜子较大由各种小抽屉组成，小抽屉上写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中药名字。屋子中间背靠一个长条桌，桌角放着三本书，桌子中央放着一个草纸本，旁边放着一支半截铅笔和瓦砚毛笔；西边门后靠墙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，床单已经发黄……大概就是这些东西，屋内比较干净，我三下两下就收拾完了。收拾完后，我坐在床边休息，又端详了一遍屋内，心里想：我接下来干什么呢？又扫视了一遍屋内，目光落在了那些瓶瓶罐罐上面，据说那些西药都是一些不同颜色的小药片和用一种针打的药水，我慢慢走了过去……感觉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，未知的世界极大地吸引了我。“洪恩……洪恩……”“诶！”要不是师傅叫我，我都忘了我在哪里，思想仿佛在宇宙翱翔，突然听到师傅叫我，急忙应了一声。出门来，耀眼的阳光让我差点摔倒，不知不觉竟已日近晌午。“怎么样？洪恩，愿意学不？先回家吃饭吧，下午再来！”师傅背着药箱回来了。“愿意学！嗯，师傅，我回去啦。”我开心地答道。“去吧！”师傅干脆地说。中午吃完饭，我就来到了师傅家，进门看到师傅一家正在院内收拾碗筷，也是刚刚吃完午饭，师傅见我来了，惊喜地说：“呦！洪恩来这么早啊？”我答道：“嗯，反正家里也没事。”师傅略一思忖，说道：“洪恩，你先去药房内看书去吧，我一会过去。”“嗯。”我爽快地答道。然后就直接去了药房。药房里三本书，一本《中医基础知识》、一本《本草纲目》、一本《西医》，我就随便拿了一本看。一会儿师傅来到药房，问我：“看得怎么样？懂不懂？”“《西医》上说得好理解些，《本草纲目》看着很容易，就是那本《中医基础知识》特别难。”我把我第一天看的感想说了一遍。“哈哈，你说得倒是不假。你看这本《西医》，通俗易懂，易学但不易用；这本《本草纲目》大部分都是药方，单独看没有大的意义，你要学会了这本《中医基础知识》，加上这本《本草纲目》，那这世上一半的病都不用怕了。”“那另一半呢？”我兴奋又好奇的问。“另一半！那要看这本《西医》。”师傅说着拿起桌上的《西医》。“那我都学会了，不是就能把世上所有的病都治好了吗！”我开心地想手舞足蹈。师傅这时突然叹息了一下，我问师傅为什么叹息呢？师傅当时并没有回答，反而说先不让我看书了，带我去村里几亩药材田看看。在后来的学医生涯中，我才渐渐懂了师傅的叹息——并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好的。我和师傅来到了村里的药田，师傅带着我，边说边采摘着，说这个草叫什么，有什么用，那个草叫什么，有什么用，说了很多，我懵懵懂懂地听着稀奇古怪的名字和它们的功能，并没有记住多少。一晃太阳已渐渐红了，我和师傅背着一篓子草药回到家。把草药放到师傅家后，我就回家了。第二天一早到师傅家打扫院子，擦洗药房。然后师傅吃完饭后和我一起整理、清理、铺晾昨天采摘的草药。有时间就自己看书，师父也经常指点，日复一日地轮流。